逻辑思维与直觉思维同样重要

逻辑思维与直觉思维同样重要
人的思维大体有两种方式:一是抽象的严格的逻辑思维;二是形象的自由的直觉思维。机械工程专家杨叔子院士写道,一般来讲 ,学理工的多半习惯于逻辑思维,一步一步严格地论证与推理,可谓“步步为营”,“欲穷千理目,更上一层楼”;而学文的,往往习惯于直觉思维,海阔天空自由飞翔的灵感和顿悟,可谓是“悠然心会”。

现在的问题是,上述两种思维能否相互渗透、彼此支持呢?一个人能否与应否具备这两种思维?--杨叔子回答--答案无疑是肯定的。而且,顿悟、灵感、直觉思维,往往带有发散性、开拓性,富于创新,似乎还重要些。爱因斯坦就讲过,知识是有限的,而艺术开拓的想象力是无限的。世界级大建筑师贝律铭也讲过,对他建筑思想影响最大的不是其他东西,是《老子》这本书。其实,一个人的这两种思想是很难一刀切开的。逻辑思维,主要和科学研究、技术开发、工程实施有馆,主要由左脑完成;直觉思维,主要与人文科学活动及发展有关,主要由右脑完成。右脑,它的记忆量远远大于左脑。然而,两脑以大量神经相互联系,信息迅速传递,迅速交换,彼此支持,彼此互补。历史已充分证明: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技术专家与一个伟大的文学家、艺术家相比较,应该说,思维方式本质上是统一的。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技术专家,首先敢于做宏观的思考,大胆设想、浮想联翩,把思维触觉伸向方方面面,标新立异;而后再缩围探索,步步为营,深入分析,严密论证,进行严格的逻辑推理。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的诞生,爱因斯坦不就是如此工作的吗?量子力学的诞生,普朗克、薛定谔、海森堡等不也就是如此工作的吗?有人讲的好,当时某些名家认为他们是疯子,而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剧中有句话:“疯狂的人往往能说出理智清醒的人说不出来的话。”他们就是这种疯子。他们之中,有的酷爱音乐,有的热恋诗篇,有的醉心登山,这是众所周知的。音乐、诗篇、登山的爱好,对他们的思维方式不会有影响吗?


个伟大的文学家、艺术家,首先是进行大量的非常细致的严格的定量考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做万件事”,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表及里,由此及彼,进行广泛的归纳与高度的概括;一旦获得有关事物的本质材料后,就天马行空,纵情弛骋,拓荒创新,形象思维,以求灵感、顿悟、直觉。量类人物对比,显然,科学技术专家开始主要是直觉思维,取得突破,而后是逻辑思维,求其实现;文学艺术家则恰恰相反,开始实际上主要是逻辑思维,取得立足之地,而后是直觉思维,必求创新。可见这两者只是各自的重点与先后次序不同而已。上述是钱学森先生在这方面的精见解,这表明钱学森先生本身正是充分有此体验的。

杨叔子教授一再告诉学生,文学中有科学,音乐中有数学,漫画中有现代数学中的拓扑学。漫画家可以“几笔”把一个人画出来,不管怎么美化或丑化,不管怎么极度夸张,就是画的活象,神似的很。为什么那么的象?因为那“几笔”不是别的什么,就是拓扑学中的“特征不变量”,技术事物最本质的东西;画的“神似”,“神似”就是”特征不变量“的体现。没有日积月累的耕耘、深入细致的考察、反复艰苦的实践,那能够有此神来的”几笔'?音乐中少数几个音符,文学作品中少数几个句子,就能把人物和情景描述、反映得栩栩入生,活灵活现,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同样,一个伟大的数学家,例如笛卡尔(1596-1650),他坚信世界和谐这一哲学观念,成功地将彼此似乎无关的代数与几何融成一体,创立了“ 解析几何”。莱布尼兹能够成为微积分奠基人之一,难道与他的哲学思想无关?“美”的感受是精神世界的活动,是人文的,主要来于右脑。徐利治先生在华中理工大学就讲过,他 深深感受到数学中的某种简单性,对称性,和谐性,统一性与奇异性的“美”。而通过计算机技术来 展现的分形几何所包含的绚丽缤纷、千姿百态的奇妙图形,真是“美”不胜收,叹为观止。这不是艺术又是什么?

一个在事业上有为的人,应


有较为完善的思维。从事科学技术的人 ,应具有足够的人文知识、经受充分的人文调治;而从事人文学科工作的人,也应学习十分基本的科技知识并接受十分必要的科技训练,这样,才能成为一个思维方式较围完善的人。

但是,每个人的先天素质和生活经历不同会形成不同的思维方式。例如地球物理学家马在田院士,从他自己童年开始逐步形成的思维特点是,善于抽象思维,弱于形象思维。使得他原学建筑设计专业,形象的观察和思考力不从心。到二年纪有机遇被选中去苏联学习,重新选择了天体物理这门比较抽象的专业。对于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磁力线、重力场、地震波和电磁波,他学起来倒很得心应手。后来在工作中做出突出成绩,应该说主要得益于选择了适合他自己的思维方式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