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危解读风险投资
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对话》节目。今天要和大家来对话的嘉宾有着非常丰富的人生经历，他在化工领域闯荡了40年，又在改革开放之后不久就出国留学，获取了工商管理的硕士的学位。近些年来他又为新经济呐喊，为风险投资助威，被业界公认为是中国风险投资业的主要奠基人之一，那么这一位嘉宾就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成思危先生！让我们一起用掌声欢迎他上场。成先生您好！
成思危：您好！
主持人：欢迎您的到来。
成思危：我看你手还有点凉。
主持人：成先生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些就是今天来到我们现场要和您来交流的一些观众，您是不是也跟大家问个好？
成思危：朋友们好，希望你们把我当成一位朋友，一位公民，一位学者，这样你们就不会紧张了，谢谢。
主持人：刚才在您上来的时候我告诉大家，我说今天这位嘉宾有着非常丰富的人生经历，但是也不是我两三句话能够说明白的。那么为了待会儿大家能够更加深入地和您来交流，我们是不是再通过一个短片再让大家更好地来了解您一下。刚才最后看到您在纳斯达克迁新址的时候您是应邀去做了一个演讲？
成思危：对。
主持人：那您还记得您在演讲当天纳指的指数大概是多少吗？
成思危：纳指大概是3000点左右。
主持人： 3000点左右。
成思危：对。
主持人：那比它那个高峰期，就是5000多点的时候已经是相距甚远了。
成思危：相差甚远了。而且纳指应该说是在2000年3月10号达到高峰，是5014点。我去的演讲那天是5月19号，就掉到了3000点左右。所以我就说了一句话，我就说作为股市的资本市场是虚拟经济，它总是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的，所以Dont be panic，不要害怕。
主持人：那您叫大家不要害怕，就是出于安慰大家呢？还是说您真心实意地相信这只是一个暂时的情形？
成思危：我真心实意地相信。因为1987年 Black Monday的时候，我正好在美国，那一
天似乎是世界末日了。有人跳楼，有人自杀，有人开枪把他的股票经纪人打死。但是那时候道琼斯指数还不到3000点，曾几何时，到了去年冲到了11000点。
主持人：对。那么在您发表这个演讲的时候您是叫大家不要害怕，因为那个时候还有3000多点，但是今天我查了一下纳指只剩下1916.80点了，那么今天如果您还要来讲话的话，您还会叫大家不要害怕吗？
成思危：我还是这句话。
主持人：那您对于新经济的这种信心，这么强烈的信心是来自于哪里呢？
成思危：我认为新经济的讲法是一个很模糊的讲话，实际上是我们现在面临着社会经济形态一个转变，而这个转变我认为是有三个新。一个就是知识经济将成为新的社会经济形态；虚拟经济将成为新的经济运行模式；网络经济将成为新的经济运行方式。这三个新，我认为是新经济本身的实质。至于经济本身，我刚才已经说了，有起有落，这个是任何时候都不能避免的。但是这三个新的方向我认为它是不可逆转的，这就是我对新经济的看法。
主持人：但是方向离现实有多远呢？
成思危：谁也不是算命先生，但是我相信只要是往这个方向去努力，我本人是相信在21世纪内这三个新将会逐渐地占到主要的地位。
主持人：才2001年，大家会不会觉得太漫长了，一个世纪。而且我今天是在您这边看到了对新经济的这种无比的希望，无比的信心。而我从其他一些报道也好，和我接触的一些朋友也好，他们给我的感觉是大家都好象有点心灰意冷。那您觉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落差呢？
成思危：我觉得就是因为前一段太热了，过热，特别是美国的网络股，太过热了。我不是讲过一个笑话吗？有一个叫化子在华尔街讨钱，胸前挂一个牌子叫Beggar，叫叫化子、乞丐，没人给钱。后来有一个教授告诉他，你在Beggar后头加.com，他加了以后就有人给钱了。再有一个教授告诉他，你在Beggar前面加一个E，再加一杠，就是E—Beggar.com，马上风险投资家过来，
你这个网站卖多少钱？热到这样的程度，它怎么不可能破灭呢？泡沫怎么不可能破灭呢？但是我不认为这个过热就表明新的经济形态，新的经济不会到来，而是本身是一个自然的调整。
主持人：那假如说今天在座现场就有一些观众，比方说跟我一样就是对新经济没有什么信心，那您会怎么样用一两句话来鼓舞我们的士气呢？
成思危：那我只能说是信不信由你，咱们走着瞧。
主持人：信心要有，但是我想大家可能也不会停止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就是说像您刚才说的新经济在那样一个高峰，现在却进入了一种非常尴尬的一种疲软的境地，那么在这个落差，在这个过程当中，究竟由哪些因素造成的？那我们就来听大家的一些想法。
观众： 1910年的时候，道琼斯的指数是1000多点。但是现在经过差不多80年的时间，一直曲线是向上的，就是已经到了10000点这样一个高度。那么根据一个波浪理论来说，或者说根据任何一个经济学的规律来说，那个曲线肯定应该是往下的，那么只不过是纳斯达克率先往下掉。我个人的观点就是说，可能10年之内这个曲线仍然还会掉下去。
成思危：你是一个比较悲观的，我不能扣悲观主义者的帽子，但你趋向于悲观。我是一个审慎的乐观主义者，所以我跟你的看法有点不一样。我觉得整个，我刚才说是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虚拟经济 金融危机》，就讲到这个问题。就是说从波浪的情况来看，10年，我认为太长了，我认为不会10年。
观众：因为我是搞投资的，所以我就认为在这次纳斯达克大跌，黑色星期五的时候，这里边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风险投资造成的。
主持人：我记得柳总好象说过一句，风险投资是新经济泡沫的一个始作俑者，是这样吗？
柳传志：很大一部分是这样。
主持人：所以您基本上是赞同他的观点？
柳传志：他的主体意见我都挺同意的。风险投资，我自己的感觉，因为我确实理论方面的东西研究得挺少，从实际的角度上感觉。这些风险投资人有的过于急
于得到回报，他们在对信息经济，对网络信息认识的并不深刻。而这个时候高潮起来以后就忙着想去做弄潮儿，想去往前推，从中忙着急于得到短期的好处。再加上金融市场的一些研究人员一起往前说，当确实刚刚开始发现有问题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又急着往外退，这个确实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另外这些企业本身，他们的短跑行为也是很严重。自己很多企业把做网络经济、做新经济这些东西看成为是一种短跑，认为上了市把钱圈回来就行了，我认为还有很多企业经营者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两个结合到一起以后就会产生大的问题。
萧灼基：我大概不太同意柳先生的观点。我认为风险投资它是适应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而产生的，同时风险投资在支持了高新技术的发展，支持了产业结构的调整，支持了经济的快速发展，从这些来说都是非常实际的，而不是泡沫。虽然风险投资这里有风险，有些人也会有一些投机行为，短期投机行为。但是我对投机本身我也有看法，我认为什么叫投机？现在按照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对投机好象有点深恶痛绝，投机并不坏，投机是什么呢？投机就是抓住机遇决定投资的方向，实现利润最大化。我们现在反对的是非法投机，过度投机。如果是合法投机，适度投机，我看是不错的。
柳传志：除了非法投机以外，有没有盲目投机这一说？
萧灼基：有。
柳传志：盲目投机其实也是。
萧灼基：可以再加一个，可以，过度投机本来就是盲目投机。
主持人：是这样吗？
萧灼基：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如果说经济上产生泡沫，那么泡沫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能够完全归罪于风险投资。虽然有些风险投资人他有些过度投机的现象，但是我们从总体上来看，风险投资对整个新经济的发展，科技产业的发展，尤其是产业结构的调整是起着重大的积极作用的。
柳传志：风险投资我认为在以前网络经济形成泡沫的时候，它起到一定作用。这种作用就是它所谓盲目性投机，就是它实际上对到底网络经济在什么时候能够形成利润，什么时候是它的辉煌顶点没
有研究清楚。我觉得早晚会是的，但是时间呢？也许这个市场还不成熟，但在这时候他们急于求成了，有多方面的因素。滚动了这个泡沫越做越大，在这个时候他们其实起了一定作用。
萧灼基：都有两个方面，有利有弊，不可能所有都是有利没弊，或者是有弊没利。只要是利大于弊，我看这种东西就是可行的，就是有发展前途的。所以风险投资有一些负作用，有一些负面影响，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正面影响。像新经济也是这样，所以我比较赞同，我赞同我们成思危同志乐观的态度。我也是，我叫做谨慎的乐观，他叫做慎重的乐观，我们大家差不多。
主持人：我感觉到萧先生已经进入一种上课状态了。柳总，我知道您和萧先生两人住得挺近的，那么在新经济这个问题上？
柳传志：首先我想说明，他的观点我特别支持。刚才你讲的那些观点跟我毫无矛盾，而且我觉得尤其在现在应该宣扬这种观点的原因是此刻是一个比较介于低谷的阶段，在这种情况下更应该是一个乐观的态度。所以其实我的乐观的角度可能比委员长的角度还高一点，因为他说三年、五年，七年、八年，我觉得是两年、三年，我大概是这么认为的。
欧新黔：我觉得他们的意见主流是一样的。首先是风险投资对于结构调整，对于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是不可缺少的重要的一种，叫一种力量，还是叫一种方式，这是非常重要的。我认为在这一点上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只是对于出现一些问题的，风险投资对他们的影响的程度，到底出现问题的原因是不是在于风险投资，或它在程度影响的大小上，可能有点区别。
成思危：我觉得他们俩讲得都有道理。风险投资应该说是在推动美国新经济的产生，推动美国高科技的发展上是起了重要作用。但是从96年以后，由于经济发展得很好，所以人们过于乐观，所以这样就产生了一种过于乐观的情绪。你看从96年到2000年，风险投资每年是翻一番，到2000年一共美国投了687亿美元的风险投资。本来风险投资的主要作用是把鸡蛋孵成小鸡，再把小鸡养大以后卖出
去，换回钱来，这是风险投资的作用。但是到了钱非常多的时候，人们就不愿意去买鸡蛋了，嫌太慢了，就直接去买小鸡了，或者买即将要出售的小鸡了。就是即将要上市的公司了，就把钱投到那个地方去了，而且对价值的估计也都是往高估。所以这样就，就刚才他说，就促进了美国泡沫的形成。所以从风险投资总体来说，我说还是功大于过，这就是我的评论。
柳传志：就是说也还是有过。
成思危：对，有过。
萧灼基：利大于弊。
主持人：柳总一定要得到肯定。
成思危：过就是最后，就是最近两年的风险投资，有些人，包括我们现在国内有些人是这样，就热衷于买即将上市的公司，我说这不叫风险投资。
主持人：我们刚才讲到了新经济，新经济也是在全球的舞台上全面展开的。我们今天现场也来了一些外国朋友，我们是不是也听听他们的一些想法，或者是也许他们有什么问题要问问成先生？
外国观众：您对新的投资者有什么建议，使他们投资的风险最小化？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欧洲的投资历史悠久，但我们仍然感觉缺乏相应的立法去保护投资者，不受上市公司错误信息披露的误导，因为上市公司总能找到规避法律的途径，去吸引它们根本不配得到的国外投资？
成思危：好，你从哪个国家来？
外国观众：英格兰。
成思危：英格兰，好，我用英语回答你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如何使投资风险最小化？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事实上作为一个风险资本上市公司，我认为他们应该考虑组合型投资，这意味着他们以组合证券的方式投资，从成功的项目中得到回报，抵消他们投资的失误。第二个问题，我们现在正着力于《风险投资法》的确立，以鼓励人们以风险基金的方式投资，但是这需要时间，也许要两到三年之后。
外国观众：现在许多中国投资的基金与政府关系密切，政府通常就是主要的股东。中国政府是打算改变，还是保持这种状况？
成思危：好，你是对的。大多数风险投资基金是由政府投入的，所以这是一个大问题。因
为中国政府要花费资金去处理这种风险，另一方面拿到钱的人会想到这些钱是政府的，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们就可以赖帐不还。问题是我们要将政府为主要投资方的方式转换为以个人投资为主的方式，包括公司以及个人。
后排：
（左一）王功权 IDG技术创业投资基金 项目总监
（左二）王旭东 信中利投资有限公司
联席董事
（左三）孙惠新 清华紫光创业投资公司 副总经理
（左四）丁大卫 国际金融学者
前排：
（左一）欧新黔 国家经贸委产业政策司司长
（左二）金建栋 国泰君安证券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长
（左三）萧灼基 著名经济学家
（左四）柳传志 联想控股有限公司 总裁
主持人：刚才我们是听一些国际友人从相对来说是一个国际的视角来提了一些风险投资方面的问题，那么我想对于中国风险投资的现状也好，或者说一些大家比较关心的问题也好，我想大家也可以先来提出来跟成先生一起来讨论讨论。
观众：您刚才提到一个生鸡蛋，孵小鸡到买老母鸡的问题。我感觉就是说，纳斯达克最近有70％的网络股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境地，我觉得这些网络公司，其实是被这些风险投资催生的一些早产的婴儿，那么这些婴儿上市了以后，在他最需要扶持和帮助的时候，这些风险投资为了获得他所追求的利润或者说利益而中断了对他的这种扶持，这无疑于把这些婴儿扼杀在摇篮里，很多网络公司就是因此而倒闭。不知道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成思危：我觉得你说得不对，上市是风险投资的结束，退资嘛，上市以后风险投资就结束了。这个公司上市以后，风险投资就把钱撤出来，再去买鸡蛋，再孵小鸡，所以上市是风险投资的结束，而不是风险投资的开始。所以我认为，你听我说完，所以我认为上市这个问题，上市以后的问题不是风险投资的责任，上市以前是风险投资的责任。
金建栋：我有一点不太同意。我觉得刚才讲的鸡蛋、小鸡、母鸡也好，首先是鸡本身，这个鸡本身它是一个什么鸡。
主持人：柳总，您现在对风险投资您怎么看？
柳传志：它是孵鸡
蛋的。我知道，我首先觉得网络经济在以前不是很成熟的时候，然后大家拼命去投它，到底有没有一个标准？这个传统经济，网络和新经济标准不同，如何如何。我觉得可能我自己想来想去，这个标准还是一个企业到底能不能盈利，我觉得到现在看一直是个正确的标准。那么网络公司去年到现在为止，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环境，各方面的原因还缺乏取得利润的能力，因此它本身的价值和人们对它希望的价值本身是没法能够匹配的。那么这时候其他的资本市场，不一定是指风险投资，其他的给他制定一个新的标准，人们没法理解的标准，然后猛去投它，认为能够怎么怎么样，最后是破灭了。我觉得投资倾向于往这方面走的时候，这些投资人本身有投机的倾向。这里边我觉得有两种，一方面是投资人本身也没有认识新经济到底最后是怎么回事，这个是肯定的，所以他们拼命去往里投了。也有一部分在里边有从中得利的想法，所以就把这种风气抬得特别高。既然他上市以后利润那么高，于是风险投资更多得投的就容易投这些网络股，我想不知道IDG（一家风险投资公司）是不是也更多得投了很多网络股？是。这个大趋势是这样的，它自然就容易选这样的鸡来培育。而这些比如像美国很多硅谷的一些年轻的华人，他们想创业等等，一看方向这么好，于是就往这方面去做。我觉得这个鸡蛋是受了环境的影响，它本来可以做别的方式。所以从这个角度讲，我觉得资本市场如果讲这次破灭的话，资本市场起的作用我觉得更大，这个责任应该更大。
主持人：您还是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
柳传志不是始终，一直是这样。
观众：其实风险投资它是一种精神，就是说对于创业者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种心理的支持。那么对于中国现在这种鼓励创业的这样一个环境下，我觉得就更为重要的。
主持人：我们今天一直在谈风险投资，但是对于风险投资，尤其是它的决策过程，这个风险投资究竟怎么投的可能并不是在座的每一位都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概念。
丁大卫：一点不错。
主持人：我
听说有一些风险投资家，他甚至有可能在电梯里通过几十秒钟的介绍就接受一项项目，一个商业计划而去投资。
丁大卫：是的。在这个方向投资的高峰期，比如说在刚才我提到99年到2000年中期之前，几乎美国每个州都有这种风险投资的叫做Presentation（表现方式），来了这一队人，大家的话一般都给最多是不超过10分钟，通常都是三分钟、五分钟。
主持人：既然风险投资它可以在两三分钟内就做出一个决定的话，那我们现场是不是也应该是有时间来演示一下。那我们待会儿会有两个商业计划，包括他们的团队会给大家来做一个他们商业计划的介绍。不过在此之前，大家是不是应该先来推举一个风险投资家，大家说推选谁？
观众：柳总。
主持人：柳总。
柳传志：不过很遗憾就是我们那儿要确定一些项目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二三十分钟，大概都要两三个月。
主持人：要两三个月，是吗？
柳传志：对。
主持人：那我们折中一下好不好？我们今天请现场许许多多的观众，我知道他们中间有很多人就是来搞风险投资项目的，并且您旁边也有很多的专家一起来帮你出谋划策，然后来试一试，现场看能不能够有一个初步的判断，我们不需要您在现场就一定。
成思危：不需要你真拿钱。
柳传志：只要不真拿钱就好说。
主持人：那还别忘了，我们还有成委员长，成先生还坐在这边。成先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待会儿我们会为他准备纸和笔，他会非常细致地观摩整个过程，并且记录下一些他从中所看到的一些问题，尤其是那些具有普遍借鉴意义的一些问题，包括还有他所感兴趣的一些点。那么等整个过程完了以后，他再拿出来和大家一起来探讨。好，那下面我就为大家来介绍我们的第一个商业团队。好，请站起来，他的主讲人是海青，在这边。好，谢谢。请你的团队成员一起站立起来给大家先亮个相，先认识一下，一共是两位是吗？
俞海青：对。
主持人：好，谢谢，那么我们也为你们做一个介绍的短片，那大家就先
一起通过大屏幕来认识一下他们的团队。好，你们先请坐。好，那我们下面就请俞海青上台，给我们做。
俞海青：一个人？
主持人：对，你一个人，你可以站到那边。来，我给你话筒。
俞海青：大家好，我们是北京侠客行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我们主要开发大型的图形MUD游戏侠客行二代。侠客行是基于东方武侠为背景的网络游戏，以金庸先生14部小说作为游戏背景，开发出一个丰富多彩的武侠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玩家可以进行练习武功、学武、聊天，可以完成各种别致有趣的任务。侠客行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可以抛开在现实生活中的层层面纱，扮演一个真实的自我，而且可以获得很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我们的主要盈利模式有三个方面，第一，侠客行二代开发是一个收费的游戏，玩家必须缴纳游戏月费后才能够去登陆侠客行服务器；第二，一种盈利模式是销售光盘，我们把很多客户端和图象背景制成光盘进行销售；另外侠客行巨大的业户群会使增值服务成为可能，我们会定期举办比武大会，这是侠客行的最大特色之一。我们坚信侠客行必定会给网络一个传奇。
主持人：听明白了吗？
成思危：你现在融资多少？
俞海青：我们现在融资的数量在800万人民币左右。
成思危：占你的股份多少？
俞海青：占我们的股份大约30％。
成思危： 800万占30％。
俞海青：对，我们资金主要用于开发侠客行二代。
柳传志：我公司好象是来了项目经理了，我想是不是把这个机会给他，我想听听他们是怎么问人家的？
观众：我想这样的，主要我关注的第一点，整个你做游戏的市场是多大？你做的这个产品和服务你所针对的细分市场，它所面对的市场到底有多大规模？在这个规模的市场里面它的增长速度是怎样的？你面对的客户是什么？这样的一个市场能否支撑一个足够大规模的企业的成长？
俞海青：因为游戏会费将是我们最主要的收入和最稳定的收入，我们做了一个计划，大约在游戏开发的前半年左右，我们的数量
是每个月大约是在300万到500万的增长，最终达到一个月稳定的1000万的收入，这个主要是一个基本的游戏会费。这个计算是这样的，因为我们侠客行一代有100多万注册用户，但是它实施比较稳定的用户数目大约在30万到50万左右。我们大约在侠客行二代推出后准备收费是每个月的会费是大约28块8，所以根据这个计算以后，我们大约每个月就有几百万的会费的收入。然后随着用户的增长，我们的会费收入会不断增加，这是我们基本的一个前半年的计划。
柳传志：他的问题是想了解一下整个中国游戏行业。
主持人：团队成员要求上去帮忙。
观众：根据IDC的预测的话，整个数字娱乐市场大概有1000亿美元，其中在线游戏的话应该占100亿美元左右。在中国怎么样，全世界，中国我们预期大概有10亿元人民币左右，一年。
柳总： 10亿元人民币。
观众：对。
柳传志：这是IDC（国际数据公司）提供的还是你们自己预测的？
观众：自己预测的？世界是由IDC（国际数据公司）预测的，但是中国还是由我们预测的。
主持人：中国是你们预测的？
观众：因为我们是根据市场调查得出这个结论。
柳传志：这是当前还是说？
观众：今年的。
柳传志：你们现在大概营业额多少？
观众：我们现在侠客行二代还没有进行商业化运作。
主持人：好的。我们谢谢第一个团队。好，下面我要为大家介绍第二支商业团队，也是今天的第二支参赛队伍，主讲人是申强，我们先站起来给大家亮个相看一看。好，那么同样我们也先通过大屏幕的介绍来看看他们的团队。好，那下面我们就请申强上台。
申强：大家好，我现在非常紧张，因为我现在要在这里给大家展示一个市场潜力，非常巨大的这么一个智能家居的市场。先容许我介绍一下我们的产品，我们产品将给你带来一种全新的智能家居生活，产品功能主要包括远程家电控制、智能防盗、IP电话、短信息、小区服务以及互联网服务等各方面的功能。我想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