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关村精英学生创业传奇(休学创业故事)

中关村精英学生创业传奇(休学创业故事)

著作人:朱少柳




一 兄弟出逃

经过周密的按排和策划,我和志平以敏捷的身手从窗户翻入教室,卷走了必要的课本,冲出了校园,叫上一两摩的,嗖嗖的奔向了高速公路,下车后,急不择路的爬上了高速路旁的护栏,打算拦住一两去上海的车。
元宵节,乍暖还寒,偶然间忽的来一阵寒风,我们就冻的直嗑牙关,但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来车的方向,只见眼前的小轿车一辆一辆的象兔子一样驶过,就是不见去武汉的依维柯,慢慢的太阳从云层里爬出来,我们微微感到了暖意,正张望着,我们看到了一辆依维柯向我们驶来,车速看着我们慢了下来,门口还半倚着一个背着黄背包的小伙,一手抓着门框,一手使劲的向我们挥舞,我和志平立刻像上了发条似的向他们挥舞手臂。车停了下来,门口正好对住了我们。我们跳过高速护栏,黄背包迅速的四周搜索了一下,略带警觉的对我们说:“快进来,这儿不让停,要罚款的。”我们两猫着腰钻进了车中。车里已经坐了大半的人,有的呼呼的谁着,有的半眯着眼,警惕的把包护在胸前,有的把目光瞟向窗外,若有若物的看着。我和志平扫视了一下车厢,找到了最后一个位子,取下包,也放在胸前,并排着坐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互相对视着笑了一下。忍不住不约而同的说:“真棒。”
志平好象很累,不会儿半眯着眼,打起了盹。我看着窗外不断转换的丘陵,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想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转过来了看了鼾声连绵的的志平,这个浑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在初中时就泡了一个钟丽,高中后第二个学期就和隔壁班的班花黄英眉来眼去的,不久就混到了一起,也就是学校对面小饭店的老板的侄女,这饭店是专门向学生卖快餐的,这下可好,吃饭都免费了。不过好景不长,在另一个学校上高中的初中女友钟丽知道了他的花花肠子,就气急败坏的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找了几个哥们开了一个碰头会,之后就守学校门口,等志平出现,没想到,志平探到消息,就
不出学校了,钟丽不死心,就让几个哥们直接上学校里面,就在周五下午放学后,志平正和我下教学楼,就碰到了这几个人拿着钢棍贴着裤缝杀气腾腾的过来,钟丽远远的跟在后面,我们见势不妙,就赶紧回教室抄家伙,志平拿了铲子,我拿了扫帚,下楼对峙了三秒钟,就轮起家伙干起来,志平的长铲占尽优势,不到三个回合,就铲中了一个人的鼻子,顿时血流满面,他们一伙刹时愣了,背起受伤的就望医院跑,出校门的时候个子最高的留下一句:“你小子再让我碰见你,要你留只腿。”一会儿,班主任来了,了解了情况之后,为了以防万一,看我和志平和大头三人平时是哥们儿,就让我和大头护送他暂时避一避,我们三人虽然不怕他们,但他们人多势众,还得小心提防。思虑再三,先去大头家,他家房子大,老爸和老妈都是老总,都在外忙的昏天黑地。不巧的很,我们去大头家,他爸爸正好在,见我们三一起来,就顺便带我们到餐厅涮一顿,席间,大头他爸说想把他送到上海一老乡新办的私立美欧中学,这学校我听说过,我初中的常常靠倒数第一的副市长的儿子就被送到了那个中学,一年得交8万,还有3万的赞助费,没想到,大头脑袋摇的象货郎鼓时的说不去,说钱交的多,还耽误青春,其实他是闲那学校管的严实,没自由。大头他爸急了,说你有本事,你可以考去,如果你考进去,一分钱都不用花。大头也急了,说我就是不去,看你把我怎么着。正这样吵着,大头爸的电话响了,接了电话,就朝我们说,你们先吃吧,我还有急事。说完,就走了。剩下我们三个人就可以放开肚皮大吃特吃了。晚上,我们回到大头家,睡一头儿,志平就开始犯闷了,总不可能这样老住在大头家吧。大头说上公安局告他们,我说不行,现在是咱们伤了人家,不好弄,而且太麻烦,我们耗不起。我说倒是有一个好注意。他们忙问什么注意。我在他们手心上写了一个“逃”字。接着解释道,大头他爸说如果能考上美欧中学,那就可以免费读了。那我和志平可以去试一试,我们两成绩都不差。志平一听顿时
乐了,又省学费又去麻烦,这到是一个好注意。他爸爸十年前开塑料厂,赔了的钱现在还没有还清。老爸至今还在家里哆嗦,他上高中的学费还欠着,要不怎么找个可以吃免费饭的老婆。就这样,我们三人从床上一跃而起,开始策划怎么去那个远在上海的美欧中学了。最后商量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明天早上一起来,就上高速,拦上一辆车直奔上海。先找到了那个美欧中学再说。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我正想着这些天的事情,黄背包走到我们跟前说:“打票了!打票了!” “上海,多少?”我问道。
“一人100。”
“不是一直是75吗?”志平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爸老在外面去打工,了解行情。
“现在春运还没结束。”
“没这么多理由。75就是75。”铲了那小子的鼻子,志平猛多了。
“80,给个兄弟价,再讲下车。”黄背包没了笑脸,也不客气了。
见这情形,我敌过去两张100。志平气哼哼的瞪了他两眼,就没再说什么。
接过零钱,我也不再想了,开始眯着眼睡起来了。可能是着些天太累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已经进了上海市区。
  进了上海市区,马路更宽了,车流感觉却更拥挤了,车也小心翼翼的行使起来。我和志平都探着脑袋不停的向外张望。我们从出生到长大,都没怎么到过大都市,很小的时候,爸爸带我去过上海,但那时的记忆里只有灰不溜秋的小旅店和一种特别鲜美的灌汤包子。志平则瞪大眼睛叫了起来:“上海真的好辉煌灿烂啊!”
“上海比我们老家有气势多了。”我也搭上一句。
“上海的漂亮美眉也比我们老家多很多。”志平眯着眼睛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
挤过熙熙攘攘的闹市区,终于到了汽车站,我们下了车。“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先提议道
。 我兜里有80多块,志平的兜里不会超过20块。“那边有个包子店。”志平指着说,看来他也是早饿的不行。
    我们在包子店边吃边聊,志平问:“现在怎么找那美欧中学啊?”
  “先吃饱再说。”我一边大嚼包子一边答道。除了妈妈痛得要命的风湿病
,我还没为什么事情操心过。吃完了饭,我们先逛了会儿商场,又转到了车站,顺便找个 40多岁的阿姨问了一下美欧中学在哪儿,阿姨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们一下,微笑着说:“小小年纪就出来挣钱,可真不容易,那个贵族学校开的工资可高了。”然后手指一扬,“上27路车到白马桥下。”
我和志平顿时郁闷了:敢情以为我们打工的。心中不禁想狗眼看人底,要是在黄冈,我一定要和她理论清楚。志平愣了一下,看了我的神色:“说上车吧。”上了公交车,我们一言不发的坐着。路上随着乘务员的吆喝声,我们看到了几个著名的高等学府,让我俩眼睛兴奋得发亮。这都是我们在小城日思也想的圣地。一会儿,乘务员喊到了白马桥,这个地方已经非常偏僻了,四周是环行的丘陵山地。我们下了车,马路对面正是几幢学院派的欧美建筑群,圆形的楼顶,藏青色的院落。路边是浓郁的白桦林,三三两两的学生来往其间,门口的保安胸膛也挺的老高的站在一个两尺高的平台上,威风凛凛。门口只有一个小木屋,好象是一个老大爷看的一个小卖部。这下来了一阵山风,我们便缩紧了领口向小木屋走。小木屋里面摆满了高档的礼品,我们本来想进去坐一下,看来只好站在门槛和柜台之间的空隙。老大爷见我们进来便问要点什么。刚才的包子好象还没吃饱,在这地方,再者说不买也不好。我和志平合计着要两桶“康师傅”,“统一100”两袋。老大爷边递给我们面食边咳了两下说26块。我顿时说:“怎么这么多啊?”
“‘康师傅’桶装8块,‘统一’5块”老大爷不紧不慢的说。
我心里算了一下,在老家这顶多不过10元,在这里却怎么老贵。他是老大爷,我心里想不便和他争辩,就掏了腰包,志平见我没动声色,边使劲的瞪了这老大爷两眼,不再言语。吃完了热面,我们便浑身暖和起来,也来了精神,便开始商量起如何进校起来,和校方取得联系。最后我们决定,我写一封自荐信,送到学校,志平在小店内等我。写完了信,我走到门卫那儿,门卫警惕的眼神让我心头一愣:这样进去,
门卫未必放行,而且还引起人家的提防和怀疑,这学校全是一帮贵族子弟,门卫肯定是闻风必动。我全景式的扫视了一下这个校园,校园背面临山,说不定有突破口。这个启发缘于我的初中,初中的时候,学校管的特严,一周才能回家一次,坐在教室后三排的一些同学实在耐不住寂寞,就从学校的背面的角落里也就是围墙和厕所交角处垫起了石头,闷得实在不行了,就翻进翻出。我不相信这学校的公子哥能怎么老实,就是铁墙也要打出洞来。正沉思间,保安指着我问:“你干什么的啊,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我扩大嗓门儿答道:“卖信封的。”说完转身就绕着围墙走。围墙边种满了荆棘,走起来时而猫腰时而踮脚,很是不容易,看来学校早有防备。走到背面的时候,见到一块被翻踩过的痕迹,我心里一阵暗喜,看来果不出所料。靠墙的地方还有几块码垫着的砖头,我空手走到这里,就颇为费劲,要带几块砖头到这里来,就尤为不易了,我一恭手:谢了,先行的老大哥。顺着垫好的砖头,我翻上了围墙,四周环视了一下,下面是一个花圃,百花争艳,还好,没人发现,却在墙根处看到了一灰一白两只卷毛小狗在打架,哇哇的叫着,有事在身,本想不理。但我们家是养犬世家,对这小家伙有与生俱来的关切,何况我还通狗性,不能不管。我掐了两只百合花,放到两个宠物中间,击掌三下,又用百合花在它们的鼻尖挑逗了几下。两只小狗一下子化敌为友抱腿相戏了。我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喊声:“你干什么,不准动我的宝贝儿!”我回头一看,见是一短发的女同学气势汹汹的向我这边赶来,后边似乎还尾随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看样子很是俊秀。真没想到,一踏进校内就惹事儿,我连忙拔腿就跑。跑了十来分钟,到了一池糖边,回头一望,见没人追来,就洗了一下手,上下拍了一下,揩掉了身上的泥土,做在一边的石凳边,歇口气。心里思忖,先找班主任最好,他可能比较关照学生。
正巧一个小同学走过来,我问特招班班主任在哪儿,小同学把手指向那座
最高的楼说主办101,我心领神会,谢过他踏步去主教学楼,也就是全校最高的楼,到了101,看了一下门牌,却是“特招一年级”,望前看了都是一年级的办公室,看来我得上一层,201果然是“特招二年级”,我整了一下衣服,正欲敲门,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抬起头和蔼的问:“同学找谁啊?”
“找特招班班主任。”看老师的神色,我没了胆怯。可其他又有几位老师抬起头来看我。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考学校的特招生。”
“哪儿的?”
“黄冈。”
中年人不再问什么,一转头朝刚才太起头的老师说:“老伍,你的老乡来了。”老伍是一位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身材魁梧的老年教师。老伍呵呵一笑:“我刚才听口音就像。”于是走到我跟前说:“吃饭了没?”
我答吃了中饭,看着伍老师高兴的样子,我心里放松了很多。
伍老师看了看手表说:“快5点了,咱们先去吃晚饭吧。”
我说:“还有一同学跟我一起来的在外面。”
伍老师和班主任道了别拉起我的手说先去把那同学接进来,我们到了门口,看到了志平和行李都到了外面,估计是吃完了面又不买东西,被老大爷轰了出来。志平见了我们,也急步过来。我连忙向志平介绍老乡伍老师,志平深深鞠了一躬,脆声的叫了伍老师,接着伍老师领我们进了招待餐厅,点了一桌菜,我和志平吃了两顿包子和泡面,但总感觉吃不饱,这会儿便狼吞虎咽起来。伍老师一边让我们不要着急,一边问了我们的一些情况和原来的中学。伍老师原来就是我们中学的老师,我们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他大都认识,退休后没事就被聘到了这里,我们隐去了因打架而走投无路到这里来的一节。吃完了饭,伍老师领我们到班主任那儿,让班主任安排住宿。班主任领我们到了学生公寓,一边把我们安排了在一个宿舍,一边对我们说明天就有一场大考,如果能答班里前15名,就可以留在这下来,交代完,班主任就让我们好好休息,说完就走了。下半句班主任没说,那就是如果没考上,就打包回家。我心里想才不希罕在这儿呆,志平
好象也不是很在乎考试,不时的惊叹于公寓里的优越环境,有空调,有洗尘器,有彩电,有大衣柜,桌椅床都是红木的,而且是三人间,就差每人配一电脑了。志平最后感叹:这是来读书的吗?简直就是度假。是夜,我们说了一会儿就累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就进了班,参加他们的考试,我们所在的特招班,据说是从各地选来的尖子生,竞争力很强。而且班里的学生管理还遵循末位淘汰制,要是老考倒手几名,会被退回老家的。班里开始有30人,现在只有26人,其他的都被退回了,但也幸亏了这些哥们儿把名额空了下来,不然我们也不会有机会被留下来。但不知为什么,我一点大敌当前的感觉也没有,无所谓的考完了试。志平有点担心被退回,考试的时候出了不少汗。这三天内,我俩没和班里其他的同学说过一句话。
过几天成绩下来了,我们都留了下来,我考了第二名,志平考了十四名,这对我来说,有点意外,我从初中到高中,还没有考过第二名,每次都是第一,老家隔壁班的有几个人每次走路看我都象仇人,就是他们几个雄心勃勃的说要拿全校第一,因为我他们就从来没有如愿过。这次拿了第二,我到有点不自在了,我足足看了那个又胖又矮又丑少年老成的学习狂三个小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人早晚得疯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让老家的同学无限羡慕的贵族式学习。不过我没有急于告诉家里,总感觉在这里待不长。志平则须臾不歇的给黄英写信,有一次还写了血书,那是他去花圃偷玫瑰时不小心被刺的。他不想就怎么浪费人身上最宝贵的红色液体,就用它来给黄英写了一封信。黄英来信说感激地鼻子都哭出血来了,就又给回了一封。不过我俩又嗅又檫的研究了半天,老怀疑那是鸡血,她叔叔开餐馆的,搞点鸡血还不容易。果然,不久,黄英辍学跟了一个打工仔去了广东。
半个月后,我们有了第二次摸考,我依然是第二,志平却一下甩到了班里的倒数第一。知道了成绩后,志平很是郁闷,说若不是因为黄英的负心让他受了太大的刺激,也决不至于如此残败,我听
他发了一通牢骚,我给他提了一个建议:订出每周的学习计划,然后把它贴在床顶,再加上“努力学习奋发图强”的字样,以便自己睡觉的时候就能考虑怎么学习,当然还可以贴一些数学公式之类的。志平当即觉的是好注意,就在床头眼睛的正上方贴了计划和公式,按他的解释是,左眼看计划,右眼看公式。
这样坚持了一周,周日的下午,志平说实在不行,太累了,让我陪他去操场踢球,看他两眼红的象刚烤熟的面包圈,我当即抱了球就往外走。我们在操场找了一角,如是开始对题了起来。我两自从来了这学校就没好好的练过。我总是觉的在这里过的是非人的生活,一点自由都没有。压抑久的东西,爆发出来的力量往往是惊人的。球是越开越大,我们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毕竟是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这么彻底的释放自己。俗话说,风筝飞的高了,就难免就要断线,这话一点不假。球开的大了,就难免要失去控制。志平一脚“天外飞仙”,学的就是周爷的少林足球的那一踢,我赶紧回应一个“顶天立地”,遗憾的是我的头离那球还有0.05公分,当我向上顶的时候,球已经在0.01秒的瞬间飞过了头顶,接着以势不可挡的劲头把美丽的弧形曲性推向了界外,这个曲线的终点是一只可怜的卷毛小白狗,见那小够立时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战战兢兢的,我连忙跑过去看个究竟,我刚俯下身子,一个穿着和狗一样白的压着黄绒边连衣群带者蝴蝶发卡的美眉跑过来从地上抢起了小狗,象抱婴儿一样的颤动着,满脸的关切和紧张,看样子比痛到自己身上还要紧张。我平时就很少和女孩子交往,看着那双怜惜的眸子我更是一时不知所措,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姑娘,白里透红的脸颊,飘动的刘海,闪动着哀怨和怜惜的明眸,一种从未有过的关怀悯惜之情塞满我的胸膛,而且好象在哪儿见过。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小狗,竟不知所措。连衣裙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样,顿时柳眉一扬,哼了一声,抱起小狗就走,我心里一下紧张到了极点,不由自主的喊道:“要不,我给你的狗作一下紧急抢救?我
是神犬世家的。”正快步离去的连衣裙停下了脚步,把昏迷的小狗放在草地上,转身张望了一下,我连忙飞奔过去,俯下身子,先用双手抚摩了一下小狗的全身肋骨,再探了一下鼻子的气息,只有一丝悠气,我就把头埋了下去,后面的连衣裙不禁惊呼了起来:“它是狗,不是人,你不能给他做呼吸的。”
我翻开小狗的眼皮不紧不慢的答道:“我想看看他的眼睑。”
“你真会给狗看病啊。”她似乎有写惊奇。
“那当然,我祖爷爷是清朝的驯犬将军,我爷爷子承父业,就干起了这一行,为共产党驯军犬,也是一代名将,就是最近的中越边境的不少地雷都是我们家神犬的后代去扫的。我们家的神犬全都是千锤百炼久经考验经得起摔打的,不象这只德国博美犬,徒有外表,其实败絮其中,经不起摔打。”
“你还说!不都是你!现在小狗怎么样?”
“伤及内脏,断了一根肋骨。”
“那是不是很危险?怎么办啊?”她听了我的诊断,紧张异常,看样子要掉眼泪了。
“现在先送医院去看一下,说不定有救。”
听了我的话,她“哇”的一下就跑向了学校医院,我正准备提醒他到外面的医院,可是看到她悲伤的样子,我始终没说出口,怔怔的看者。一会儿,志平赶了上来,问:“怎么样,没事吧。”我没理他,依旧看着远去的背影,志平看了我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不会飙上她了吧。”
我依旧不吭声。
“不就是我们隔壁饭桌的吗,跟你尾子背对的,天天看还没看够啊!”
“什么?!和我们隔壁饭桌的。”我不禁大为诧异了,自从进了这个学校,我的生活上的一切都被规定得滴水不漏,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都被规定得死死的,比如说我们下课吃饭吧,先到楼下整队,然后高歌一曲,喊完口号才能整齐划一的到食堂里就餐,这样折腾一番后,本想到食堂里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跟我们在一起吃饭的班主任又会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扫视餐厅里的同学,再者还有肩佩红袖章的巡视员来回检查有没有打架骂人浪费的(我至今仍然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学校的学生喜欢在吃
饭的时候闹事,本来想吃顿饭就挺不容易的)。每当这些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餐厅的气氛就能陡然紧张一下,这样提心吊胆的把饭吃完,还会有学生会检查我们的桌椅碗碟收拾的好不好,一不小心,就要扣分。本来我一进这学校就有一种不胜压抑的感觉,时间一长,更是对什么都没了兴趣。可能唯一有趣的事情是我们和高一的一个文科班同属于107餐厅,这个班几乎全是女生,虽然我对她们大都没什么好感,但有一件事情还是挺感激她们的,每次吃鸡腿和牛排的时候,分到她们桌的几乎全都剩下,志平就会把她们桌的鸡腿和牛排用筷子全部给“空运”过来,总能让我们吃个爽,有几次我都吃腻了,志平用牛皮纸一卷,揣兜里当夜宵了。但我一般吃自己的一份就差不多了,基本上是来了埋头就吃,吃完了就走,对她们和她们的鸡腿都没兴趣,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连自己隔壁饭桌的竟然都不认识。其实从我第一次从墙上翻下来的时候,就对这个学校的女生有反感的,又化装又遛狗,搞的跟贵夫人似的,真让人受不了,而且从那以后,我就没正眼瞧过这学校的女生。这次看了连衣裙这么久,真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她叫萧昭。”志平补充道,“待会儿吃集合吃晚饭说不定能看到她。”
“你怎么知道的。”志平又让我吃惊了。
“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到这儿来的。”志平尴尬的笑着,“有些事情我不想知道的,但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何况她离我们这么近。”我也笑了。其实对于这个哥们儿,在一些非学习方面,我不得不佩服他。吃晚饭的时候,我刻意留意了一下我后桌的女生,果然看到了连衣裙,更令我诧异的是还看到了我第一天翻墙后看到的那个短发,我豁然开朗,敢情我第一天看不真切的那个连衣裙就是我背后的这个连衣裙,也就是萧昭。我几次转眼过去想起身向他们道歉,但碍于餐厅的现状,只得作罢,同桌的“雷震子”(因他平时不大洗头发,头发弯曲的象“雷震子”的造型,故大家都称他为“雷震子”)也不禁纳闷:“平时看你挺老实的,今天怎么摇头晃脑的。”他话音
刚落,大家都抿着嘴笑,惟有志平笑的最放肆, “雷震子”说话一本正经又尖声尖气的,什么东西到了他那儿都象值得研究研究似的。他话还没说完, 我看见萧昭和几个女生走出餐厅,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的规矩, 示意了志平帮我收拾碗筷, 跟着萧昭奔了出去,临近了,走了几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着急的跟着,萧昭旁边的短发好象注意到了我行踪,回头看了一下,就朝萧昭耳语了一下,萧昭回眸一看,我立时止住了脚步,不失时机的问:“你那狗没事吧,今天下午真是对不起?”
萧昭皱了一下眉,正准备说什么,她旁边的短发直视着我说:“你这人真是心狠手辣,一脚把狗给踢死了。上次见你在花圃里偷花摸狗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见你啊,真是煞风景,我们再也不愿看到你。”
一听这话,我顿时脑袋乱哄哄的,有口莫辩,浑身的热血都往脑袋翻涌,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家里,得到老师的宠爱,同学的欢迎,父母的关怀,还没人这样奚落我,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大声吼道:“不就是一条狗吗?我赔你!”
“你赔得了吗?”那短发的见我生气,愈发阴阳怪调起来:“那可是德国名犬纯种的博美犬,根本就赔不到。”
我一下被激到了顶点,又不知道怎么应答,用尽力气吼道:“我一定会赔你的!”见我有点失控,旁边已经围观了不少同学。
萧昭似乎有点过意不去,扯着短发的衣角轻声说:“走吧,走吧。”那短发的还想再说什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哼的一声走了。
我呆立在原地大半天没缓过神儿来,一会儿,志平也赶出来了,站到我身旁,看着远去的背影说:“别着急,这种女的,我有的是办法对付。”
我盯着志平说:“志平,我一定会还她一只狗的。我现在就回家,你帮我向老师告假。”说完,我就回宿舍,背起了包,直接冲我第一天翻过来的花圃奔,志平急的团团转,一个劲儿的说不行,我没有理他, 径直翻到了墙上,临跳下时,我转身对追上来的志平说:“我这就回家去,把‘威武’大将军的小崽子给抱过来,保证比她什么德国的小